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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痛是人们常见的疼痛症状，有句俗话说：“牙痛不是病，痛起来要人命。”多因牙周局部疾患引起，一般可分为火牙痛和虫牙痛两大类。其中火牙痛又分为风火牙痛、胃火牙痛、虚火牙痛以及寒包热痛等。虫牙痛即龋齿牙痛。

中医上有一种说法：“齿为骨之余，龈为胃之络”，所以牙龈肿痛多属胃火应清胃，牙齿松动而痛多属虚火应滋肾。

"拜父上大人所赐，大概牙痛是我记忆中的第一种病。特别逢夏天，天气燥热，他又喜欢吃辣椒炒蛋或者虎皮青椒，平日脾气暴烈，（木生火），再遇上烦心事（木郁生火，心火上炎）导致胃火牙痛。像这样的胃中实火，除了牙痛外，还牵引头痛，口气热臭，舌红苔黄，唇舌腮颊肿痛，口干舌燥，牙龈红肿溃烂，喜冷恶热。

此时的治则应为清胃凉血。方用清胃散。

清胃散：生地黄6克，当归6克，牡丹皮6克，黄连9克（夏天可以双倍），升麻6克。水煎服。

中成药推荐：清胃黄连片（丸），请在医生指导下用药。

强调一下，按照经络上看，手阳明大肠经入下齿，足阳明胃经入上齿。所以下牙痛多取大肠经穴位，上牙痛多取胃经穴位。

我们也可以用针，或者强刺激按揉内庭的方法治疗胃火牙痛。

内庭在足背部第二三趾间缝隙间赤白肉际处。因为要用泄法，所以扎针可强刺激，按揉亦是。也可以用麦粒灸，一壮将其燃完，知痛调息（感觉疼痛时深吸气，但让其燃完，为泻法，注意，血糖控制不好的人，尽量少使用，担心因灸疮，皮肤伤口愈合不好。）

治疗期间一定要禁食辛辣、牛羊肉等性温助火之品。

下齿痛多半因为大肠经热盛造成。这样的人牙痛，多伴随大便不畅，或者便秘，大便不通。用泻下剂把大肠的热邪泻掉，牙痛也就跟着好了。

可以选用中成药“麻仁丸”或者是“防风通圣散”。

我的中医老师有一个治疗寒包热型牙痛的泡茶方为：生大黄10-15克，生麻黄5-8克，生甘草10克，薄荷10克。用法：开水泡服，每剂药服一天。

这种寒包热的牙痛遇冷加重，胃火上攻牙龈，复被寒邪包裹，热邪没有出路，形成的牙痛。最常见的情况是，吃辛辣食物（如火锅，麻辣小龙虾，烧烤等），再喝上一些冷饮，冰冻水果。快其心时，胃火上攻牙龈，牙龈又被寒凉包绕，这样冷热相攻不通则痛。其中大黄泄胃热，麻黄散外寒。薄荷疏肝，甘草可伏火。根据圆圈理论，肝属木，木克土，肝气上升，则胃气下降。

说到麻黄，我们讲一种治疗牙痛的方法为温散法。这种牙痛疼起来，牙龈肿痛，但不怎么红，舌淡苔白。这样的人服用黄连上清丸，反而腹痛便溏，感觉不适。这时可以用甘草麻黄汤。用麻黄12克、甘草6克两味药。放铁锅翻炒几下，水煎煮数沸后热服。一般喝完后心率加快，出汗，牙痛也渐好。我老师的方法除了用甘草麻黄汤的散外寒，也加上大黄清里热。

甘草麻黄汤在后世会炒至微黄，打碎成细末（现代料理机就方便很多），每次服10克，用半碗水，锅内煮一大沸腾，趁温热服后盖被，不使透风，汗出为度。可治疗诸风寒感冒头痛，疔疮初起，手足麻木，风痹不仁，皮肤癣等。因起效甚捷，又称走马通圣汤。

温散法，我们也可以用艾灸，直接用艾条悬灸疼痛处，以30分钟起步，也是可以的。配合大些的艾条悬灸八髎、大椎，使全身阳气，身体功能得到振奋，头面部血液循环得到加速，有利于深部感染的控制和吸收。

《小儿药证直诀》里面记载了一个小儿牙痛的方子，叫泻黄散。

泻黄散：藿香叶6克，山栀子3克，石膏9克，甘草6克，防风9克，水煎服，时间勿长。

适应证为小儿出现口疮口臭，烦渴易饥，口燥唇干，舌红脉数等。

推荐中成药：小儿化毒散（胶囊），请在医生指导下用药。

对于中老年人，比较容易出现的一种牙痛，为虚火牙痛。这种牙痛的特点为隐隐作痛，程度较轻，午后与夜间，劳累，或者房事后可能会加重，牙龈多不红肿，多出现牙齿松动、咬物无力或牙龈出血，并且可能伴有腰酸、口干咽燥、舌红少苔脉细数等阴虚火旺的症状。

这样的人可以服用六味地黄丸，也可以太溪穴扎针或者艾灸。

肾虚的人太虚穴处多皮肉松弛，按之虚软。我们临床上判断危重病人预后情况，也会把太溪穴处的脉象搏动情况，此为太溪脉。

最后说一下龋齿牙痛。前两天有一位朋友在火车上发作牙痛，一颗大牙之前有破损，也就是龋齿导致。看其舌象，舌淡苔白，并没有明显热象。但在车上，也没有药物，就嘱咐他按揉偏历穴。

偏历穴在前臂背面桡侧的下段，阳溪穴和曲池穴的连线上，阳溪穴上3寸处。一般有龋齿牙痛的人，在偏历穴处都有条索状物，且有明显压痛。可用手指使劲按压偏历穴处的条索状物，快则数秒，慢则三五分钟，大多数患者的牙痛即可缓解或消失。

当然龋齿牙痛，急则治其标，病情缓解时，还是要到牙医那里进行修补。

我想到鲁迅大先生曾经反对中医的一个原因，是他牙痛，家族长辈斥责其生活不检点，肾虚导致，颇有道德指责。实为龋齿所致，我的想法是，这位长辈只知肾虚为牙痛一种原因而已，横加道德指责，难怪我大先生因怒而说出“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。”这样辛辣刺激的话语。但先生也向萧红推荐乌鸡白凤丸，熟读《本草纲目》，也会饮姜汁治胃痛、腹痛，因肩痛饮五加皮酒。可见大先生并没有否定整个中医学，反感的是他所经历的中医里故弄玄虚的庸医。并说：“我们家里从来没有拒绝过中医中药，对中医一直都很相信。”“

今日进入六月伏月，然大理气候实在美丽，晨起仍需两件套衫。我也在反思，也许缺少了夏日“不厌于日”养心火的机会，近日无论接诊，以及处事皆淡淡的。告知大家的红糖团购，虽然成团，亦未在淘宝上架。

大理有一点不好，在此处生活颇为舒适，以前有句话为“少不入川”，指的是天府之国乃温柔之乡，好吃好喝好山好水之外还美女如云。少年当胸怀天下，若早年入川，意志不坚定者难免流连忘返，乐不思归，如此则一生平淡，难成大事。

也可以用此话来描述大理生活。研究生毕业后，在大理短居一年，当时希望在沙溪这个茶马古镇上半隐居，已经奠定了一些生活的基调。

吃两天红枸杞，才振奋了心力，收拾收拾身上的闲散。想重新切入规律、有序的日常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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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灵